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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厉斯年却沉着脸，不想再废话：“副总裁既然担不了这个职位，那也就别待在公司了。”
厉斯城脸上的笑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淡了下去。
他像是妥协了一般，点了点头，随后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姜妍月听到了他们在外面的对话，但她以为厉斯城不会妥协的。
可没想到，等她放下手上的画笔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厉斯城的背影。
“厉斯……”姜妍月想喊住他，可是目光看向一旁的厉斯年，话只好咽下去了。
他可是厉斯城啊，孤冷高傲，现在居然能够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姜总监是想说什么？”厉斯年问着她。
姜妍月忍着怒气，嘴角强扯出一抹笑容：“我只是想说，总裁这样仗势欺人，不算君子行径吧。”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君子。”厉斯年比姜妍月高了一个头，目光下落，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冷笑道，“我还能更小人一点。”
说完，厉斯年就拉住了姜妍月的手。
“放手！”姜妍月不满的挣扎着。
然而厉斯城的力气很大，也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此时周围路过的员工们，看到这个架势，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
姜妍月现在毕竟顶着厉斯年女朋友的身份，也不好在员工面前闹得太难看了。
强忍着怒气，姜妍月只好任由厉斯年拉着自己跟着厉斯城走。
厉斯城到卫生间的时候，里面还有人在上厕所。
“副总裁？”
“副总裁好？”
“副总裁也是在来上厕所的吗？”
厉斯城先来的自然是男厕所。
听着他们的问好，厉斯城说道：“不是，我是来打扫卫生间的，你们要是上完厕所了就先出去吧。”
几个上厕所的男员工，听到这话个个都是震惊的，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厉斯年拉着姜妍月站在厕所门口，自然是没有再拉她进男厕所的。
没一会儿，就看到男厕所里的人都走了出来。
厉斯年走进厕所，看到厉斯城居然真的在刷马桶。
“厉斯城，这五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性格大变就不说了，现如今连这样的屈辱都能受得下？”厉斯年都觉得十分意外。
这可一点都不像他厉斯城啊。
“屈辱？”厉斯城头也不抬的继续刷着马桶，笑着说道，“这不是为了公司不辞辛苦，亲自到基层工作体恤员工吗？”
说完，厉斯城站起身，拿着马桶刷指着厉斯年：“哥你要不要一起来做做基层工作，也体恤体恤员工？”
里面他们说话的声音，姜妍月在外面能听到一些。
垂直在身侧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握紧，姜妍月面色也冷了几分。
她很生气，可是偏偏又无能为力。
“怎么都不进去啊？”有员工走过来上厕所，却看到门口站了一大堆的人。
还不等员工走进去，就有人拉住了他，小声的说道：“总裁和副总裁在里面，要上厕所换个地方吧。”
“总裁和副总裁在里面我们就不能上了？”
“不是，副总裁在里面刷马桶……”
“什么？副总裁在刷马桶？”
“刚才我们上厕所上的好好的，副总裁走进来说要打扫卫生，还让我们都出来，然后总裁又来了。我估计，是总裁和副总裁之间，又出事了。”
听着耳边的议论声，姜妍月沉着脸转头看着他们：“都这么闲的吗？”
“不……不闲，那个我先去工作了啊。”
“我也还有个设计方案没做好。”
“我还有个客户要见。”
很快，门口围着的人都纷纷散开了。
姜妍月一个人站在门口，深深的叹了口气。
很快，厉斯年出来了，路过姜妍月身边的时候，侧头看了她一眼：“姜总监是打算在这里监工，还是帮副总裁一起刷马桶？”
姜妍月努力压制怒气，转身跟着厉斯年一起离开。
和厉斯年并肩走着，姜妍月语气认真又严肃：“厉斯年，你这次真的过分了。”
“是吗？”厉斯年嗤笑着问道，“姜总监这么关心副总裁的吗？这是想帮他打抱不平吗？”
“厉斯年，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在公司传开，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姜妍月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到时候他们都会议论，说你总裁仗势欺人，让副总裁去刷马桶，毫无容人之量，睚眦必报，连自己亲弟弟都不放过。”
“所以你是在担心我的名声？”厉斯年的语气，软了几分。
姜妍月沉着脸，没说话。
“你不必担心，我厉斯年的名声向来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他们私底下本来就都说我冷酷无情。
之前有一次，有个员工迟到了半分钟，我就把他开了。
还有个赶时间太着急看着总裁专用电梯空着就坐了一下，我也把他开了。
哦对，还有一个，开会的时候带错了文件，也开了。
就我这样的，你觉得我的名声好过吗？”厉斯年说着。
“总裁还真是好大的权势啊。”姜妍月冷笑了一声，不想再和他多说，加快步伐回了办公室。
看着姜妍月的背影，厉斯年原本就沉着的脸，更加冷了几分。
厉南?看到姜妍月回来了，脸色十分难看，立马走过去仰着小脑袋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低头看着身边站着的小团子，姜妍月的气消了一半，叹了口气，她伸手摸了摸厉南?毛茸茸的小脑袋，说道：“没什么。”
厉南?看得出来姜妍月情绪不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她才能开心。
于是大眼睛眨了眨，小手轻轻的帮姜妍月捶着腿，奶声奶气的说道：“是不是……爹地……欺……负你？”
“倒也算不上他欺负我。”姜妍月说着。
的确算不上厉斯年欺负她，厉斯年只是欺负厉斯城罢了。
姜妍月微微低着头，目光微沉，她刚才是不是表现的有些太明显了？
如果厉斯年因此怀疑她和厉斯城认识，那就糟糕了。
不行，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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