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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鸿有些尬住了。
说者无心，但是隐约猜出真相的沈天鸿，可就没办法像乔家明这么轻松了。
“老乔，怎么会呢，小楚不是这个意思。”沈天鸿笑着掩饰道。
而乔家明，对自己的东西，十分自信。
恐怕除了楚阳之外，其余人都不会怀疑乔家明的东西有问题，如果不是楚阳暗示，沈天鸿也不会怀疑。
因为，乔家明是江南的金融巨头，财富能够排进江南前五的存在，拥有如此地位和财富的人，手上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假。
“那就是了，既然不可能是假的，就请放心服用吧。”乔家明很自信的说道。
然而，乔雨薇却并没有想要放过楚阳的意思。
她对乔家明说道：“爷爷，这个小哥哥分明就是觉得这颗药丸有问题，不然他为什么不正面回应，咱们不用怕，我就不信古医堂还能给咱们假药，要知道咱们可是用一件宋代的官窑花瓶换来的，我们乔家接受任何质疑！”
随后，乔雨薇又话锋一转，道：“可是小哥哥，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你得给我们乔家当面道歉！”
许伊人看到楚阳的局面有点被动，便帮他说好话：“乔小姐，没必要吧，楚阳也没说这颗老药丸有问题啊，何必不依不饶呢。”
乔雨薇撅起小嘴说道：“哼，他没有明说罢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怀疑我爷爷送的老药丸有问题，不过我乔家的东西，向来不怕被质疑，真金不怕火炼！”
这时，乔星辰也开口道：“楚兄不用担心，请尽管直说好了，我乔家的东西，向来不担心质疑。”
“是啊小楚，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就连乔家明也发话了。
看来，乔家人十分自信，都觉得用宋代官窑花瓶，和中医老字号换来的安宫牛黄丸，怎么可能有问题，哪怕古医堂不看在宋代官窑花瓶的份上，也得畏惧乔家在江南的地位。
楚阳看了眼沈天鸿，沈天鸿对他点点头。
说真的，沈天鸿也不相信乔家送的这颗老药丸有问题，只是他也知道楚阳医术高明，对中药肯定也很了解，所以他也无法做到完全支持其中任何一方。
楚阳见状，只好直说了：“这颗药丸不是老的，年限也就二十年。”
“什么？才二十年？”乔雨薇闻言巨震，直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才二十年！”
乔星辰的眼神中，则闪过一抹高傲，说道：“楚兄，你确定懂行吗？这种老药丸在市面上极为少见，楚兄在评判之前，总该接触过吧？只有经常上手，才能算内行人，如果只是从书上看到几句鉴定理论，就妄加评判，我觉得这不可信。”
乔星辰的言外之意，是说楚阳不像乔家那样，有资源有机会接触到这种奇珍异宝，只凭书本上的知识是不行的，这有些瞧不起楚阳了。
楚阳之前是很少有机会接触这些奇珍异宝，但是他继承了龙门传承，也拥有了历代龙主的阅历，这些阅历可不是简单的几百年，而是上千年。
而乔家明比起孙子和孙女，则更加稳重一些，他脸色有些难看，但是没有直接说楚阳的不是。
他对楚阳说道：“小兄弟，你不会看错了吧？”
楚阳解释道：“乔老先生，你看看这颗药丸的颗粒感，是不是太均匀了，有种像是机器研磨的，如果这颗安宫牛黄丸有一百年的历史，当初是不可能将药粉研磨成这么细而且这么匀称的，更何况那又是个动荡的年代。”
“这就好比瓷器，每个年代的瓷器，都有属于那个时期的特征，跟当时的政治经济环境脱不开关系，我这么说，乔老先生应该能理解吧。”
乔家明听后，并不认同。
“如果只凭这个原因，未免太不严谨了，也许在炼制这颗药丸时，制作者特别用心，精益求精也说得过去。”乔家明冷声说道。
乔雨薇也说：“爷爷，他懂什么啊，连我都没怎么见过这种老药丸，我估计他平时也很少接触，所以他也只是猜测罢了。”
不过，沈天鸿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楚阳的医术，他是见识过的，况且楚阳的人品也不用怀疑，如果没有把握，楚阳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楚阳看了一眼乔雨薇，说道：“其实也不用纠结到底有没有问题，就算是颗新的药丸，吃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不过药效没有真正的老药丸好罢了。”
乔雨薇嘟囔道：“这是两码事，我们乔家从来没有假货，也不可能拿假货送人，在我们乔家眼里，新的和假的没什么区别，你偏说这药丸是新的，我当然不能接受，你能不能不要不懂装懂！”
楚阳也来了脾气，他说道：“我本不想说，是你们乔家人非让我说，现在又来怪我？我的观点不会改变，新的就是新的。”
本来楚阳做的已经足够顾全大局了，为了不让沈天鸿夹在中间难做，他才这么客气，不然他才不管你是什么江南的金融巨头，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乔雨薇小嘴一撇，不屑道：“见识少的人才会觉得是新的，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楚阳道：“赌什么？”
乔雨薇想了想，说道：“如果这颗安宫牛黄丸是新的，我亲自为你引荐赵老，让他指点你一下，免得你不懂装懂，半瓶子醋乱晃悠。”
楚阳微微皱眉：“赵老？哪个赵老？”
乔雨薇双眉一扬，自豪的说道：“当然是国医堂的名医赵寒山赵老了，他也是我的老师，他的每次讲座，场场爆满，我们学中医的，都想得到他的真传，怎么样，赌不赌？”
闻言，楚阳忍不住笑了。
“我还以为哪个赵老，原来是赵寒山啊，几个月前还求着拜我为师，不过我没答应。”楚阳说道：“这个赌注对我来说没意义，我指点他还差不多，我要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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