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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水被他这个形容弄得蹙眉，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别这么粗俗。”
郑行则：“我这叫真性情。”
徐若水难得地冲他翻了个大白眼，都不想回他的话了。
郑行则看着徐若水这嫌弃的样子，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你就欺负我，都没见你跟周谦佑那东西翻过白眼，同样是人，待遇怎么差这么多。”
郑行则忽然提起周谦佑，徐若水的心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她抿了抿嘴唇，半晌都没有接话，打算把这个话题给略过去，然而，郑行则这个粗线条的人并没有发现徐若水的不对劲儿，聊着聊着还八卦起来了：“对了，听我妈说，周谦佑交女朋友了，你见过没？”
徐若水“哦”了一声，“见过。”
郑行则来劲儿了：“怎么样？什么类型的？”
徐若水客观评价：“挺优秀的，跟他也很般配。”
郑行则：“这么优秀的姑娘，挺想不开啊。”
徐若水：“……”
郑行则这厮从小就嘴巴贫，而且一直以惹周谦佑炸毛为乐，他小时候能被周谦佑压制，长大之后周谦佑不好动手了，只能眼神警告他，然而郑行则可完全不怕他——毕竟辈分摆在那里，就算周谦佑去长辈那边告状，郑行则也不会被骂。
郑行则父亲是在四十岁的时候才有的他，算是老来子了，所以对他格外宠溺，只要不犯什么原则性错误，其余都由着他来，不过郑行则也没有长歪，他除了嘴贫之外没什么毛病，各方面都很优秀，高考的时候还是区理科状元，现在在T大读数学系。
徐若水跟郑行则同校，对于他在学校的地位也很清楚，郑行则大一那年就代表学校参加过一次竞赛，拿了专利，照片被挂在学校官网头条挂了一个多月，他又长了一副帅气的皮囊，喜欢他的女孩子肯定不会少。
不过徐若水看着郑行则就没什么来电的感觉，就像郑行则说的，他俩太熟了，她都没把郑行则当成男的，郑行则多半也没把她当女的。
郑行则“检阅”完山地车之后，就把车扛到越野后座装上去了，徐若水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后备箱里的各种骑行装备和维修工具——是不管看多少次都要感叹一句“好专业”的程度。
装完车，徐若水就跟着郑行则上车了，郑行则副驾上放着东西，他懒得腾了，直接安排徐若水坐了后排。
路上，郑行则还惦记着周谦佑的那点儿八卦，他打着方向盘若有所思：“你说，周谦佑今天会不会带他女朋友一起过来？”
徐若水摆弄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不知道。”
郑行则：“你问问呗。”
徐若水：“为什么我问？你想知道你自己问。”
郑行则：“我要是自己能问出来还需要你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周谦佑对我这个小舅舅爱答不理的，他也就对着你的时候能有点儿好脸色，害我以前老以为他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郑行则的话，不免又让徐若水想起了跨年夜那天的事儿。
其实他没说错的，曾经周谦佑确实只对她有好脸色，但时过境迁，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有些事情，徐若水不好跟郑行则详细说，只能告诉他：“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
郑行则：“怎么着，他现在交女朋友了对你不好了？这么重色轻友？”
徐若水：“……也是要避嫌的吧，男女有别。”
郑行则：“还真这么重色轻友啊，服了。”
徐若水：“……”
郑行则：“搞不懂这些谈恋爱的人，我朋友也是，谈个女朋友之后都不跟我骑车了，问就是女朋友需要人陪。”
徐若水被郑行则这一番超级大直男的发言无语到了，“他说得没错啊，谈恋爱就是为了找个人陪着，他要是谈了都不陪，人家女孩子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啊？”
“怪不得你到现在都单身，你还是跟你的车过吧。”徐若水小声吐槽。
不过郑行则完全不觉得这是吐槽，他甚至还欣然接受了：“是吧，我也这么想，天天爱这个爱那个的，闲出屁了。”
徐若水：“……”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她跟孟雨说自己喜欢周谦佑的时候，孟雨问过她，同样是青梅竹马，也没少跟郑行则一起玩儿，从小又同班同校，为什么她没喜欢上郑行则？
这就是答案。
郑行则嘴巴虽然贫了些，但对徐若水也很不错，只是他的不错是那种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式的，郑行则粗线条，没细致的心思，相对而言周谦佑就好得多，她初潮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刚好一起在外面玩儿，郑行则看见她裤子脏了，追着她哈哈哈笑了一路。
当时徐若水尴尬得都想找条缝钻了。
后来周谦佑直接把郑行则的嘴巴给塞上了，又去给她买了卫生巾和换的衣服，虽然他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但因为旁边有郑行则的衬托，这种行为显得体贴得多。
回忆起来过去的事情，徐若水猛地意识到，她会喜欢上周谦佑，郑行则也“功不可没”。
要是没有他这个洼地衬托，她也不至于在之前那么多年里认为周谦佑“体贴”。
……
郑行则的生日聚会正式开始的时间是晚上，不过从上午开始就有人陆续到了。
吃过午饭之后，大家便坐在一起打牌，徐若水打了几轮都输了，郑行则在旁边看得生气，直接把她从桌上拎下来自己上了。
被拎到一边的徐若水：“……”
好在郑行则说赢了的钱都给她，徐若水便没跟他计较刚才的事儿。
郑行则是打牌高手，上去之后很快就把徐若水输的给赢回来了。
房间里打牌打得正嗨的时候，原郄（qie）忽然钻进来通风报信：“千千哥带他女朋友来了，快快快，出来围观了！”
郑行则牌都不打了，扔下扑克，习惯性地抓起徐若水带她一起出去。
郑行则的力气大得跟头牛似的，徐若水还没挣扎，就被他拎着出去了。
走出棋牌房没几步，就看到了站在房间中央的周谦佑，以及他身边的许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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