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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川和楚幼鱼默默在那站了十多分钟。
已经有五六只流浪猫聚集在那了，楚幼鱼抱紧手中的鱼缸，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小川哥，以后我们有自己的小屋了，也养小猫咪吧。”
“你也想当铲屎官啊？”刘川说得宠溺，在她发顶上揉了揉。
“铲屎官？”楚幼鱼不明所以地重复了一遍。
铲屎官也是在他重生前两年才火起来的名词，形容的是养猫、狗人士，因为要给宠物清理粪便，所以就自称铲屎官。
不过刘川灵活地换了一种说法：“养小猫的人就可以称为铲屎官，你看啊，小猫是不是会经常排泄，而它的主人就要负责清理，是不是就跟铲屎官一样？”
楚幼鱼恍然大悟地点头，“对哦，这个形容也太贴切了。”
“那以后我和小川哥都当铲屎官吧。”她开心地说道。
刘川没有意见，只要她愿意做的事，他便会为她保驾护航。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楚幼鱼一步三回头地看了回收箱下面的几只小猫咪，有的瘦骨嶙峋，有毛色脏污，还有的腿脚不便，但是没有关系，它们能互相取暖，就已经是个不错的结局了。
刘川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安慰道：“以后有时间了还是可以过来看看它们的。”
“嗯。”楚幼鱼轻轻应了一声，但她清楚地知道，可能不会有下次了。
幸运一点的流浪猫会被好心人投喂，甚至是收养，但是更多的结局却是，被恶人残害，然后像是丢垃圾一样随意丢弃。
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垂下眼睑，突然看见一只小金鱼浮出水面，支起脑袋吐泡泡。
那样的姿势也就维持了三秒不到，但是楚幼鱼还是被它萌到了。
“好可爱。”她像是展示珍宝一样把鱼缸托举到刘川的眼前，“小川哥你快看，小金鱼会吐泡泡！”
不过那只小金鱼似乎也有脾气，在刘川看向鱼缸的时候，它一动不动地浮在水中，要不是它呼吸时胸鳍颤动出卖了它，说它是条死鱼也有人信。
“天呐，它还会看人下菜碟，”楚幼鱼笑得更欢了，“它好像不怎么喜欢小川哥你啊。”
刘川不信邪，黑脸将鱼缸拿了过去，然后凑在眼前，威胁道：“不吐泡泡今天就不给你们吃鱼粮。”
那只活泼的小金鱼还是没有反应。
“这鱼不会是一只痴呆小傻鱼吧？”
楚幼鱼没听出刘川的调侃，伸手将鱼缸抱了回去，自问自答：“不会吧，鱼不都是这样子的吗。”
“也不是所有鱼都是这样的，”他停顿片刻，说：“比如我眼前的这位就是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的小美人鱼。”
知道小川哥说的是自己后，楚幼鱼立马害羞地低下了头。
“小川哥真是的，又开我的玩笑了。”
刘川亲昵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好好好，咱们先回去吧。”
两人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已经天黑了。
楚幼鱼想要赶紧把鱼缸放到寝室里，所以都没理会刘川想要一起共进晚餐的诉求。
“小川哥明天见。”
话刚说完，人已经抱着鱼缸遮遮掩掩地进了宿舍楼。
还好这个点人多，楚幼鱼把鱼缸藏大衣里，浑水摸鱼地上了楼，躲过了宿管阿姨的视线。
她一向都是乖乖女的做派，这还是第一次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来。
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吗？
她抱着鱼缸到寝室，进了门之后才把它从大衣里拿出来，然后放到洗漱台的顶部。
洗漱台的顶部也就比她高一个头的样子，偶尔会放一些工具。
这个时候寝室里还只有她一人，江月和高雯应该是去食堂了。
楚幼鱼站在阳台吹了一会儿风，想到白天发生的事，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她看着透明鱼缸里自由自在的小金鱼，竟然有些羡慕。
据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它们应该不会有什么烦恼吧？
“幼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月和高雯刚从食堂吃完饭回来，一开门发现门没锁，就知道楚幼鱼回来了。
楚幼鱼听到江月的问话，回道：“刚回来一小会儿。”
“我买了两条小金鱼，你们快过来看看。”
“是吗，”江月兴奋地说：“我也很想在寝室养养小宠物，但是学校不允许。”
高雯跟在江月后，两人一起走了过去，待看见洗漱台上的玻璃鱼缸时，她们不约而同地“哇”了一声。
“好可爱啊！”
两只小金鱼正是来精神的时候，在水里快速地游来游去，不知疲倦一般。
楚幼鱼想到刘川那茬，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对了幼鱼，你喂鱼粮了吗？”高雯提醒道。
楚幼鱼呆呆地摇头，“还没。”
下午老板递给她的时候说是一天喂一小包就行了，她想应该是喂过了的。
“那我们给它喂食吧。”
楚幼鱼从包里翻出小鱼粮，很小的一包，里面大概有十颗长条小颗粒。
“我来吧我来吧。”江月从楚幼鱼手中接过鱼粮，然后由身高占优势的高雯将鱼缸放到了地砖上。
江月全程都小心翼翼地把袋子撕开一道口子，然后慢慢往水里撒下去。
小颗粒遇水就变了颜色，两条小金鱼争先恐后地去抢食，很快又散开去找别的小颗粒。
三人饶有趣味地看着金鱼吃东西，不时发出爆笑声。
另一边，刘川刚回到寝室，就接到了郑父打来的电话。
“现在这个点打电话没有耽误到你吧？”儒雅浑厚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
“没有，叔叔能够打电话给我，怎么能说是耽误呢。”
“哈哈哈，还是你们年轻人会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你这么能说会道。”
“不过时代在进步，我们不服老不行了。”
郑父的声音里略微带了点沧桑。
刘川思索片刻，说道：“我认为阅历始终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包装。没有人能永远年轻，但是已经成功的您，在现阶段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
“你这口气，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说出来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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