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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眉头一跳，“陛下？”
他似乎也唤过自己几次“卿卿”，但那都是他动情时候，亦或者是迷糊的睡梦里深情呼唤的。
也许，是别人的名字？
魏安辰眼底有说不尽的柔情，就算是这么清醒的时候，慕?都觉得，这不是对着她的。
似乎，也不是后宫里任何一个人。
眼见慕?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魏安辰有些害怕。
她竟然是怀疑这两个字是他对着别人说的。
她何其不信自己啊。
其实，这两个字里包含的情意，他很早就告诉慕?了，只是她一直不肯听。
是了，她从来都是不相信，他心里只有她一人。
如今趁着自己缠绵病榻。
说什么话，她都不会拒绝。
魏安辰想至此，嘴角不禁带笑。
“是我多年前给你取的小字。”
见慕?有些疑惑，他缓缓道：“听闻未出阁的女儿家，若是父亲没有取名，那就可以由已拟定好的夫家择字。”
慕?听闻如此，嘴角带着的笑容有一瞬间犹疑。
似乎，子川也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从不会多说。
子川是知道自己和皇家的关系的，因此才没有轻易许诺。
只听魏安辰继续说着：“那时，我第一次在宫外遇到你，还是在慕府小院里，你在作’飘叶赋’，跟着笛声起舞。当时我就在想，这样的女子，如此风华绝代。”
慕?微笑，看着魏安辰难得的光亮，言语平静：“陛下说笑了，闺中女儿家的意趣哪里值得风华绝代。”
而且这些话，魏安辰很久之前说起过，只是当时她没有叫他说下去多罢了。
魏安辰看着慕?神色：“我知道，你不愿意我说这么多。”
在魏安辰心中，慕?就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可是他还是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慕?不喜欢直截了当，他还是不说为妙。
慕?知道他真实的想法。
他只默默看着她，良久才说出来，“‘世间如有两全意，不负如来不负卿。’如卿，我若没有办法成全这两件事情，我就愧为君王，愧为你的夫君。”
一字一顿，十分真诚。
这两句，他之前也说起过。
慕?是真切的发生过变化的。
是了，明明就是有变化的。
这两句诗说出来的时候，慕?的眼睛里似有泪光转动。
魏安辰猜得到，这两句诗勾起了慕?的一些记忆。
也许是好的回忆，也许又是不堪回首的往事，都是如今慕?不可能触碰到的过往。
自己贸贸然说了两次，慕?都是如此模样。
也许，是真的不该说吧。
此刻就是此刻，何必回忆过往。
慕?看着魏安辰的真诚，知道魏安辰说话从来不扯谎。
这几年相处下来，慕?发现他其实是很好的男子，可是他是天下最没有办法成就她的一心一意的人。
不负如来不负卿，父母如此恩爱，终究是到了天人两隔的地步，何况其他。
他的心中，除了风花雪月，一定要安稳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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