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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为什……”秦晴很疑惑。
“说正事。”望强调道。
“正……啊对，这是什么地方？”秦晴向四周看去。
“这里是一个存在于时空夹缝中的微小空间。”
“那天上的这些星星，还有我们脚下……”
“都是假的，相当于电影中的绿幕，欺骗视觉的。”
“那在这里我有视觉吗？”
“不是实体，确实算不上视觉。”
“那么，我现在这个算是一种灵魂状态了？”
“差不多吧。”
“你也是灵魂？”
“嗯。”
“那，灵魂状态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秦晴这时，试着掐了掐自己的脸，结果有点痛，和现实没什么区别的痛。
“虽然在这里我们没有真正的身体，但痛觉视觉什么的，还是给你模拟了出来的。”
“原来如此。”
“嗯……这个……绿幕……”秦晴继续问。
……
……
……
秦晴的问题很多很多，而望则是不厌其烦的能给她解答的都给解答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秦晴终于找不出什么想要问的问题了，不得不开始面对现实。
“带我进入这个地方，是因为你现在就要走了吗？”秦晴问道，望早就开始提她要离开的事情了，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拖着，拖到了现在。
终于，她要走了。
“没错，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也算是唯一一次面对面……忽略掉那个机器人的我的话。”望说道。
听到“最后一次见面”，秦晴忍不住的撇了撇嘴：“这最后一次见面你也没有用真正的样貌和我们见面呀……虽然我是挺喜欢这个，但是你变成我老婆的这个样子，让我感觉怪怪的。”
“这是有原因的。”望低声说道。
“什么原因？”
“真正的样貌我忘了。”
“呃……”
“咳咳，这种模样，也算是贿赂你。”
“贿赂我？”
秦晴一阵疑惑，她嘴里竟然能够蹦出来这个词。
“秦晴，我问你，你愿意和你走吗？”望突然问道。
“和你走？”秦晴愣了愣。
“对，和我走，离开这个世界，成为一名和我一样的轮回者……那样的话，虽然不会如同现在这样安定，会变的四海为家……但会见到许许多多新奇的东西，世界是数不尽的，像是遥望星空一样，望不到尽头。”
秦晴脸色变的怪怪的。
她是想过，自己有可能被系统空间什么的强行带走去做轮回者，而看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并不是强制的。
只是望现在的这种行为，像是……疑似传销组织拉人入伙。
“这个……是你的意思，还是那个系统空间的意思？”秦晴忍不住问道。
“既有系统空间的意思，也有我的意思。”望说道。
“你想拉我进去？你觉得我的能力可以吗？打打杀杀什么的，我虽然也能行一点了，但……”
“有一点这样的想法……现在的你，没有之前那么的傻了，再加上时间能力，作为我的队友是没问题的。”
“可时间能力真的能用吗？比如在这个时空夹缝中，时间能力已经不管用了。”秦晴迟疑着说道。
“管用，系统空间并不限制你使用时间能力，除非你造它的反，否则时间能力会一直有用的。”
“哦。”秦晴点了点头，那还算人性化。
“可以做出你的选择了吗？”
“让我想想。”秦晴说道。
“嗯，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毕竟这是个影响终生的决定……嗯，如果你选择跟着我走的话，寿命应该是不跟我离开的那个你的十倍百倍。”
“半个小时？”秦晴忽然发现，望消失不见了。
而紧接着，在望消失的地方，一个奇怪的湛蓝色光球出现了。
“你……你不会就是……”
【做出你的选择，是愿意进入本空间，还是继续做这个世界的人类】它发出的声音秦晴无法听出性别，非男非女。
或许系统空间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性别。
“你就是系统空间的本体吗？竟然完全与我想象得一模一样。”秦晴说道，这个蓝色光球什么的，与她在好几本网文小说里得知的系统空间模样没有多少区别，只有颜色上稍稍有点出入。
【你所想的，便是我展现的】
“呃……好吧，没有固定的形态是吗？”
【还剩29分14秒】
秦晴听着系统空间的声音，想了想，说道：“我如果什么都不选择呢？我既不选择跟着望进入空间内，也不选择离开的话。”
【现在做出回答的，不仅仅是现在的你，还有其他时刻的你】
“这……你是想说，即便我不做选择，也会有其他时间线的我，来帮我做出选择？”
【遵循自愿规则，做出选择的才会被吸纳进空间，未选择的你以及拒绝的你，会被放回原生世界，并且遗忘掉这段记忆。】
“那，那就好。”秦晴松了口气。
但旋即秦晴又不得不问道：“忘掉这段记忆？我会忘掉望吗？”
老实说，对于望离开秦晴是没有什么强烈的挽留她的心里的，但忘记与望有关的记忆秦晴是万万不想的。
并非是秦晴舍不得与望相处的记忆，而是如果丢失掉这段记忆的话，那相当于自己再次失去了部分的人生。
她已经失去年幼时期的那部分人生了，现在这份终于成长起来许多的记忆她可不想丢掉。
【只有时空夹缝中的记忆会被遗忘】光球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秦晴再次松了口气。
而后，在这里慢慢等半个小时过去的秦晴有点按捺不住了。
无聊，有点无聊，得找点事做。
秦晴向光球走了过去。
“我可以摸一下你吗？”秦晴问道。
但光球并没有回话，还处于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状态。
“不说话的话，就是等同于默认了？”
秦晴伸手摸向了光球，结果她的手竟直接从光球中穿了过去。
发现竟是这样的情况，秦晴于是大着胆子直接走进了光球内。
光球并不大，只有一米左右的大小，它将秦晴的下半身多一点给包裹住了。
“唉……您真就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秦晴本想试着用加速能力在这里破坏破坏的，结果发现自己不仅仅是时间能力在这里无效，加速能力也没有了。
“无聊。”秦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
当本体的秦晴在这边摆烂的时候，其他时间线的秦晴也在面对望与湛蓝色的光球。
时间线并非秦晴不能使用时间能力就没有了，它一直存在着，只不过需要发现它的一双‘眼睛’而已，秦晴的‘眼睛’在这里相当于被暂时封死。
本身跨越时间线的空间并没有受到任何限制。
现在已经将时间能力完全交给秦晴的望，也是没有时间能力的，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可以借助系统空间的力量与不同时间线的秦晴进行交流。
选择，这个时刻作为本体的秦晴已经做出了选择，她的选择就是摆烂，不做出什么选择，等待半个小时结束而后离开。
而其他时间线的代表着不同可能性的秦晴，她们的选择就不同了。
有的选择跟着望离开进入系统空间，也有的直接拒绝，离开。
本质上，本体秦晴的选择与选择直接拒绝离开的那些秦晴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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