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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凝用手撑着下巴，头顶的狐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露了出来，一条狐尾在后面肆无忌惮的摇晃，“我看你已经醉了。”
烟澜有点想让幻凝看看她自己现在的样子，嘴上说着少主醉了，其实她自己也未必有好。
最后明宣和烟澜两人默契的一人盯走一个，省得他们两个还要继续拼酒。
默契的撤退，明宣先带赵宣走的，烟澜则是陪着幻凝。
明宣记忆力不错，带着赵宣一路回到王宫，王宫的守兵不认识明宣，但见之难忘，毕竟整个妖界，可能也就明宣这么一个和尚。
之前是赵宣带着明宣出去的，回来时，变成了明宣扶着赵宣，当然，一路依旧畅通无阻，无人敢阻拦。
行走的过程里，明宣感觉到守宫门的妖族护卫，目光好几次忍不住的往他们这边偷瞄，缠着他腰的狐尾更是几乎没人能忽视。
尤其是赵宣寝殿的几个亲卫，皆是一愣，而后纷纷上前，“还是属下来吧？”
其中一个亲卫是从小就跟在赵宣身边，勉强算是小妖王身边的第一亲卫，因此，自然而然的伸出打算从明宣手上接过赵宣。
他们不知道怎么称呼明宣，只能用尊敬的态度与口吻。
赵宣嗯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嫌弃，自然而然的贴近明宣，头靠着他肩膀，歪着头，脸对着脖颈处，温热的呼吸不停打在明宣脖子上。
犬类的嗅觉异常敏锐，尤其是当他头脑不清醒，只剩下本能的时候。
他说的话，是没有逻辑的。
“要香香，香香...”
无声的低喃，对于一众人来说，和大声说话是没有区别的。
亲卫们一脸懵逼，然后有人不确定的看向明宣，似乎在无声的问他，这个香香难道就是他吗？
明宣抿唇，“我来就好。”
他没有为这些守卫解惑，也拒绝了他们扶赵宣的意图。
守卫一愣，伸出去的手停顿片刻收了回来。
明宣扶着赵宣进了内殿后，几人面面相觑。
“少主喝醉的事情要不要通知妖王妖后？”
“还是不用了吧？少主要是知道，肯定会罚的。”
他们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对视。
*
内殿。
赵宣不喜欢别人触碰，哪怕同是妖族他也排斥的厉害。
况且...即便那些守卫坚持要把赵宣扶走，明宣也不会松手。
只是...香香是谁？
因为这个问题，明宣把赵宣放好在床榻上，放正后，盯着某人看了好半晌，甚至还打开了某人想要缠上来的狐尾。
那狐尾就像是有思维能力，被明宣打开后，委屈的卷成一团，过了不到片刻，又悄悄往明宣腰上摸，似乎是想要借此来试探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气？
明宣这次没有动手，只是那狐尾怎么也靠近不了他的衣服，别说是缠着他的腰身，就连沾一下他袈裟都好似有一层看不到的屏障。
这个屏障将明宣挡在后面，狐尾上下左右试探，就是碰不到人，委屈的不行。
“你为什么不让我缠着你？”赵宣突然睁开眼睛，语出惊人。
明宣眉头微动，“你在装醉？”
赵宣头顶的狐耳动了动，“什么装醉，我又没醉。”
明宣不说话了，目光幽深的盯着赵宣，袈裟轻轻一撩，抚平，不打算理他了。
赵宣用狐尾轻轻的戳了两下空墙，够不到人，他也不生气，只是疑惑，“你生气了吗？”
“香香是谁？”明宣合眼，他在打坐，可他心不静。
眉心的发烫，在不停地告诉他，他心根本就静不下来，哪怕他闭上眼也只是在骗人。
“香香？”赵宣就像是突然失去了记忆，明宣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瞥了一眼赵宣，似乎是觉得自己被耍了。
狐狸的眼瞳在人族的审美里是不祥的，但出现在赵宣的身上，配合他此时这人身，狐耳，狐尾的模样，还莫名的可爱。
明宣将袈裟下摆微微撩开，双腿伸展，似乎是打算下床离开。
“你身上好香香啊。”赵宣卡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无辜的语气如同突然浇下来的水，直接将那窜上来的火气就这么浇灭了。
明宣动作一顿，“？”
他若无其事的将要穿鞋的动作收回来，似乎就是腿麻了，活动一下身体而已。
“我身上没有香味。”
手里的佛珠一颗接着一颗的转动，却早已忘了佛珠捏在手心的最初目的是做什么。
赵宣凑上来，鼻子都快凑到明宣的衣襟里了，“你身上真的好香，能不能给我分一点。”
那隔开他们两人的屏障早就随着他的那句你身上好香香的话而消失了，一消失，赵宣就开始肆无忌惮的贴贴了。
手...也不那么安分，好几次伸到袈裟下摆处，这样的情况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明宣都忘了防守，就这么被赵宣抱着脖子啃了两口。
这个啃超越了明宣所接受的天佛门教育，他自三岁被师父带上天佛门，此后就一直在天佛门居住，修炼。
他接受的东西不多，至少这个领域就是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
明宣一开始不知道赵宣为什么扑到他身上，像是上瘾般的疯狂吸着所谓的香气，直到赵宣把他的衣服弄乱，扒下了最外面的红色袈裟。
赵宣唇贴着明宣的脖子处，也不知为何就喜欢那里，好像真有什么香气一样。
都快被奉上神坛的佛子，就这么被赵宣一再攻陷，直到两人身上的衣服一件接一件的掉落在地。
明宣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赵宣的这个反应有点像...发情期。
发情是动物的本能，九尾狐自然也会有发情期，只是比起一些低阶的妖类，九尾狐属于最高食物链的那一梯队，发情期就与其他人规律不同。
如蛇类的发情期就是到了固定的时间，蜕皮后就会发情，这个时间点它们只剩下动物的本能，无论面前的是人还是其他妖族，它们不挑人，更不挑喜不喜欢。
五尾狐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只有达到一定的境界，比如化神期后，就能找到其他的办法解决。
九尾狐的发情期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全看个人，情况很是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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