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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发觉不对劲，也没客气，二话不说的打开浴室门，进去。
里面的雾气很大，一直在冲着自己的华敏学，像是隔着一层薄纱，雾气缭绕的画面感，瞬间达成了。
“你怎么...了。”
赵宣一进来，就看到华敏学拼命的搓着自己身上，白皙的皮肤都被他搓出红色印记，很深，就差点皮都快破了...
这画面冲击力太大，有那么一瞬间，赵宣似乎看到...华敏学在哭。
哪怕他脸上一直被淋浴冲湿，可他就是觉得华敏学在哭。
他想也不想的冲过去，把淋浴水龙头关了，用毛巾快速把华敏学的头发擦了擦，拉着人就进了房间。
“你这是要干什么？”赵宣面色一沉。
他很少生气，但今天晚上似乎一直情绪都处于随时暴走的状态。
华敏学被赵宣态度强势的半拖半抱回了房间，赵宣把他推到床上，“你告诉我，你那样是想干什么？折磨你自己吗？”
“我...没有不干净。”华敏学突然抓住赵宣的手，敛眸，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苍白的唇一字一顿道。
赵宣心里堵得慌，眼眶一热，抱着华敏学，将他死死地抱紧，似乎想要借此渡过他一些暖意。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不干净的从来都不是人啊，而是那些故意说着伤人心话的人，他们永远都不知道逼死一个人最好的利器就是——叫人百口莫辩。
华敏学现在就是这样，好不容易之前把人从悬崖拉上来的赵宣，如今眼睁睁看着他再次被推到悬崖边，只差一步，就要粉身碎骨。
华敏学也回抱住赵宣，就像是抱住一根浮木，救命的浮木，他不敢松手，因为松手就会被淹死。
“我没有病。”他的声音很闷。
“我知道，我说过的你妈是你妈，你是你，别人的话你不要听，他们都是在放屁。”赵宣很生气。
华敏学却没有被赵宣的生气给吓到，反而多了些安全感，抱紧赵宣，“她...没有接过客，至少在家里没有。”
赵宣知道华敏学的意思，他侧头吻了上去，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从来都没有觉得他不干净。
从来都没有！
华敏学很快就回应了赵宣，平时他总是很快就回吻，还攻势凶猛，可今天他很顺从。
但这种反应更显异常。
赵宣的吻越是热烈，华敏学就感觉自己的内心都在跟着颤抖，这种颤抖是发自内心的颤动，他解释不清。
可他知道，他喜欢这样的激动与莫名颤动，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自己还在作为一个人活着。
热烈鲜活的活着，而不是一个麻木的木偶人，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到了后面，疾风狂雨的动作逐渐变了，变得和风细雨，透着别样的温柔。
温柔中还藏着珍视，珍视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赵宣摸了摸华敏学湿润的头发，将他推开，“看着我。”
华敏学眼尾微红的与赵宣四目对视。
“终其一生，太多人都是普通人，平凡且普通的过日子，生命中会有不少上天给与的坎坷，遇到坎坷，你默默忍受，甚至是忍让是没用的。”
赵宣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楚歌成为碎片散落三千世界后，他不仅成了普通人，还活得比普通人还要艰难。
“就算是普通人，遇到那样的事情也该奋起反抗，你只要坚信一点，你没错，那些人都是在说屁话。”
华敏学看到赵宣眼中的冷意，心尖不自觉的颤抖，他知道这抹冷意不是宠着自己，而是冲着之前那群针对自己的人。
“你不怕吗？”他最后确认道。
“怕什么？”赵宣挑眉，“我知道那些话都是假的，有什么好怕，再说了，我百毒不侵，就算你真的有，也不妨碍我吻你。”
说完，他又亲了下华敏学的唇，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话不是骗人的。
华敏学从未这么的想要拥抱一个人，灵魂深处的声音在不停的催眠他，叫他一定要把赵宣捆在身边，不许他离开自己半步。
他厌弃这个世界，厌弃所有人，厌弃自己，除了面前的人，他百看不厌。
“赵宣，不要骗我，你要是骗我，我一定会...”拉着你一起死。
赵宣看出了华敏学眼中的偏执，那抹情绪汹涌如大海，随时要淹没他，但他丝毫不惧。
“我以后一定都听你的，好好学习，在学习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兼职不要去了，等考上大学，我和你去京城打工兼职，一起念大学。”
“你要是答应我，我就保证我说的都能做到，钱不够，你下学期的学费我出，试卷费习题册费用都由我出。”
华敏学蹙眉，抿唇，“可是...”
“你是要现在这一年，还是要一辈子。”赵宣知道自己是逼他，可他不得不逼一把，因为他不愿意再见到华敏学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兼职。
甚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这和最常见的，我和你妈同时掉下水你救谁的问题，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我要一辈子。”华敏学凶狠的将赵宣扑在床上，“我不许你离开。”
赵宣知道他是退让了，他摸了摸华敏学的头，再次吻上去。
室内的氛围逐渐攀升，一室旖旎，两只同样漂亮的大手死死攥紧，十指相扣，压过头顶，热浪更是一浪胜过一浪。
“我要你...赵宣，我不许你离开。”
迷离间，氛围炙热，华敏学死死地箍着赵宣的脖子，声音虽轻，却不容置喙。
赵宣轻笑，嗓音莫名的酥麻，“好。”
话落，他低头亲了亲少年眼角下那似乎会发光的泪痣，动作温柔。
——
翌日醒来，从未经历过如此荒唐事情的华敏学，破天荒的脸红了。
衣服乱七八糟的丢在地上，被子和床单都一团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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