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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航,“......”这颠倒黑白的能力,他望尘莫及。
“魏德明,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们还不清楚吗?别在我面前说谎,你们说的那些话我和宣少全听到了。”
上完洗手间出来的赵宣,旁若无人的从他们身边过去,到水龙头前洗手。
叶航一人战斗力爆棚,“人品差就差,别扯上我们家阿宣,我们家阿宣可不欠你的,次次害得他背锅。”
“走吧。”赵宣目光落向站在最里面捂着肚子,脸色发白的华敏学。
叶航补充道,“华敏学赶紧走吧,这里有我们,他们不敢做什么。”
魏德明,“......”妈的,这叶航一定是故意的。
华敏学眼眸深深的看了赵宣一眼,赵宣能够感觉出来对方那一眼绝不是感谢,而是防备。
“呦,学神还不走,是想继续被他们打骂吗?”叶航这人耐心差,说话总是怼人。
华敏学眼神微凉的瞥了一眼说话不好听的叶航,没说什么,走了。
叶航,“......”艹,脾气古古怪怪。
魏德明根本没来得及说更多的话,因为赵宣后脚就走了。
离开的背影与平时也不太一样,透着一些冷淡的凌厉风,像出鞘的宝刀,刀锋凌厉。
叶航也索性二话不说的跟上去,临走前,还给了魏德明一个你完了,凉凉了的嘲讽表情。
魏德明脸色铁青,“......”该死的叶航。
赵宣这个蠢货今天性子又变了,神经病!
*
魏德明的气急败坏按下不说,叶航对这个结果是相当的满意,跟在赵宣后面一路走到校门口。
叶航家就在赵宣家隔壁没多远,为了省事,叶航也就没踩自行车,每次都是蹭赵宣家的车子一起回家。
主要原因是方便他们溜出去玩,但今天赵宣看着不太对,叶航也没什么心思出去玩,索性跟着赵宣一起回家。
临县是个小县城,即使是霖市在国内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连三线都达不到。
市里都是如此,更别说他们这个小县城了。
交通不便,所谓的公交车,也是指定的路线,一天也就两三趟,车子还是那种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旧车子,夏天没空调热的直冒汗,冬天也没暖气。
反正这座县城无一不透着落后贫穷两个字,大部分的学生要么是寄宿,要么是租房在县里,走路或踩自行车上学。
上了赵家的私家车,司机熟门熟路的驱车离开,路过学校附近的站牌时,视力不错的赵宣,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等车的华敏学。
“看什么呢?啊,原来是他啊!”叶航顺着赵宣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瞥见快要被甩到后面的华敏学,一脸了然。
赵宣没有说话,脑子里全是之前在洗手间看到华敏学时的场面。
比起上个世界的秦嘉哲,这个世界的楚歌碎片,容貌其实并无太大的变化,如果非要说那就是华敏学如今的眉眼略显稚嫩。
眼角下的那颗小泪痣却依旧还在,稚嫩的眉眼暂时还没有染上秦嘉哲那般阴沉森冷的气息,可赵宣能够感觉华敏学对自己的提防与防备并不输给秦嘉哲。
甚至洗手间的事情,也不能让他心存感激。
毕竟...临县一中如今众人对华敏学的恶意太深,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去踩了一脚。
没踩的,也没有为他说话,冷眼漠视着这一场比暴风雪更刺骨冰冷的霸凌。
哪怕只是几天,都足够让华敏学短暂的丧失相信别人的能力。
叶航自顾自的继续道,“我还以为你刚才看到华敏学要给他一顿教训呢,没想到,宣少也会有这么好心的时候?”
“你这话说的,我很坏吗?”赵宣似笑非笑的睨向叶航。
叶航心里咯噔一声,尤其是瞥见赵宣握紧的拳头,更是识趣的做了个拉链的闭嘴手势,“我不说了,我错了好吧?”
赵宣见他如此耍宝,没忍住的笑骂了句,“滚蛋。”
关于华敏学的话题就此结束,叶航嘻嘻哈哈的扯到其他问题上了。
直到路过叶家时,司机习惯的停下车,叶航也下了车,只是刚准备合上车门时,突然歪下头,转身对赵宣郑重其事的叮嘱了一句。
“不过,做兄弟的真心奉劝你一句,魏德明那狗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再傻兮兮的给人当挡箭牌了。”
赵宣一怔,想到原著里叶航被原主连累的下场,认真点头,“我知道了,放心,以后铁定背冤枉锅。”
“行了,走啦。”
“嗯。”
赵家。
回到家的赵宣,一进门就看到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两人在看花鼓戏。
老人家闲下来没什么事,总是习惯性的拌拌嘴,一个要看花鼓戏,一个要看战争片,谁也不让谁。
现在赵爷爷就是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显然没什么兴趣。
赵奶奶看的是聚精会神,赵宣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上楼了,说自己要做作业。
赵爷爷赵奶奶哪能不了解自家孙子的性子,平时他们睡了人也不见得回来,今天一回来就说做作业,太反常了。
反常归反常,可谁也没拆穿,毕竟是自家孙子,总归还是盼着他上进。
——
另一边的华敏学,等了大概十分钟也没等来车子,也就没等了,自己走了将近一个小时路回家。
回到家里,破旧的小屋,只有一扇木门,木门还算结实。
打开门进去,里面的光线格外暗淡,灯泡是晕黄色的,如今灯泡外染了一圈黑色的,也不知道是灰还是油烟。
屋子只有一层,两个房间,屋子就连刷漆也没有,地面坑坑洼洼。
这个位置也偏下没选好,到了下大暴雨时,就容易涨水,屋子里更是会被水浸泡。
他将书包放到房间里,这间房比外面大厅的光线还差,好在有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有一盏台灯,用了三四年。
还是他用贫困生补助金买的。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与赵宣就是两个极端,一个生活在象牙塔里,处处精致,一个深陷泥潭,拼命挣扎,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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