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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明显不太对劲。
“你认识厉斯城吗？”厉斯年也不再跟姜妍月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这句话，让姜妍月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慌了起来。
她微微低着眸子，大脑在快速的思考着。
厉斯年突然问这件事情，而且看他这样子，明显是知道了些什么。
可是他到底知道多少？
姜妍月肯定不能直接承认，否则所有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可如果厉斯年已经知道了一切，她还不承认，也没有意义啊。
但是也可能厉斯年并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是故意在炸她。
姜妍月抿着唇，看着厉斯年，随后呵呵的笑了笑，想缓解一下气氛：“厉总这是说的什么话，当然认识啊，这不是现在还在公司，是公司的副总裁吗。”
“我是说，在此之前！”厉斯年的语气重了一分，似乎是在给姜妍月最后机会。
姜妍月这下是真的慌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咬死不承认？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厉斯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不过笑着笑着，眼眶却有些酸。
他拿起桌上的资料，重重的扔给了姜妍月。
姜妍月捡起那些资料，认真的看着。
越看，她的脸色越难看。
“厉斯年，你听我解释……”姜妍月连忙说着。
“好，你解释。”厉斯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就这么等着姜妍月的解释。
可是好一会儿，姜妍月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厉斯年拿出了当时他们签的合作合同，看着姜妍月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你接近南?，接近我，和厉氏集团合作，都是为了这百分之五的厉氏集团股份是吗？”
“我……”厉斯年说的没错，姜妍月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无法解释。
“当年厉斯城以一票之差输给了我，从此离开了厉氏集团。然后你就和他勾搭上了，你们一起成立了dh集团，你做设计，他做幕后老板。这几年来，dh发展的越来越好，当然，也是靠着你设计的服装一跃而起的。
你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机会跟厉氏集团合作，让你进入厉氏集团，完成对赌的目标后，拿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这样你就得到了进入董事会的资格。
让我猜猜，是不是到了那一天，董事会上，你的那一票，就会给厉斯城？”
“厉斯年……”姜妍月张了张嘴，听着他说的这发话，心口堵得厉害。
这的确是他们的计划。
可是被厉斯年知道后，姜妍月却心里难受的厉害。
厉斯年并没有对不起她，甚至这段时间对她还很好。
可她却为了厉斯城要对付厉斯年。
于姜妍月来说，这也是很痛苦的选择。
所以，她才会跟厉斯年说他们之间只是交易的关系。
她不仅仅是怕厉斯年喜欢上她。
她也怕自己哪天沦陷下去。
“说啊，我等着你说呢。”厉斯年眼眶发红，目光一直都在姜妍月的身上。
“我……”姜妍月站在他面前，慢慢低下头，手紧紧的握着那份资料，眼泪顺着眼睑滑落了下来，吧嗒一下，滴落在了纸张上面，晕染开了一片。
好一会儿后，姜妍月终于开口了：“对不起。”
“呵呵……”厉斯年听到这三个字，冷笑出声，“对不起？”
他并不想听到这三个字。
“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厉斯年收回目光，椅子一转，脸侧到了一边去。
姜妍月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深吸了一口气，姜妍月转身离开了厉斯年的办公室。
姜妍月回到办公室后，把办公室的门反锁了。
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任谁来敲门都没有理。
助理着急的打了好几个电话，姜妍月也没有接。
一直到下班后，姜棉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姜棉就在电话那边带着哭腔的说道：“妈咪，厉叔叔来家里了，他把南?带走了，还说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南?不愿意走，厉叔叔就直接把他扛着带上车了。走的时候，南?哭的很厉害。妈咪，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能再见面了呀。”
“厉斯年把南?带走了？”姜妍月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连南?都带走了，厉斯年是真的不打算再见面了吗？
姜妍月闭了闭眼，整个人感觉都有些站不稳了。
她虽然一开始就想到过被厉斯年发现了怎么办。
可她从未想过，她竟然会这么害怕。
以前她想着，就算被厉斯年发现了，大不了就离开厉氏集团，解决沈家人给自己和姜棉报仇后，她们可以再去梅尔国。
以她的设计能力，再加上厉斯城的商业手腕，dh集团迟早会成为数一数二的服装企业。
就算厉斯城没办法再回到厉氏集团，她也能报厉斯城的救命之恩。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心口难受的厉害。
甚至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厉斯年和厉南?后，她感觉呼吸都变得艰难了起来。
“姜妍月开门，是我！”厉斯城重重的敲着门。
姜妍月立马对着电话那边说道：“小棉妈咪今天晚点回来，你吃晚饭乖乖睡觉，其他事情妈咪会处理的。”
挂了电话后，姜妍月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脸，这才发现她不知不觉间流了两行泪。
姜妍月开了门，看到了厉斯城那张熟悉的脸。
厉斯城看姜妍月红着的眼眶，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了？”
不等姜妍月回答，厉斯城就连忙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换个地方。”
说着，厉斯城就打算转身走。
“不必了。”姜妍月喊住了他，“厉斯年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这句话，让厉斯城整个身体都顿住了。
他缓慢的回过头，眼神里带着愤怒和质疑：“他怎么会知道？你告诉他的？”
“他查到的。”姜妍月说着。
“不可能，在国外的资料我都已经伪造好了，厉斯年只会查到这些年我在国外过的很不如意。”厉斯城不肯相信，质问着姜妍月，“是不是你心软了？还是你爱上他了？不愿意帮我了？”
姜妍月转身拿起那份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资料，递给了厉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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