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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斯年看厉南?大眼睛里满是渴望和期待，犹豫了一下，唇角弯了弯点头答应了：“好，明天我去给南?办入学手续。”
“太好了，南?我们可以一起去上学了，开心吗？”姜棉伸手牵着厉南?，满脸笑意问着他。
厉南?立马点头。
“好了，手工也做的差不多了，时间是真的不早了，厉总请吧。”姜妍月站起身，再次下着逐客令。
厉斯年目光四处看了看。
姜妍月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别看了，这公寓就三个卧室，我睡一间，陈姨睡一间，南?和小棉一间，没多的了。”
“我又没说我想留下来。”厉斯年轻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说道，“时间是不早了，我先走了。”
心里，他却想着，当初怎么没再给她找个大点的公寓。
怎么的也要再多一个卧室啊。
厉斯年走了两步，脚步顿住，回过头说道：“不过你这个主人，不送送我吗？”
“行，我送送你。”姜妍月点头。
于是，厉斯年和姜妍月一前一后出了门，进了电梯。
姜妍月站在电梯里，看着厉斯年出去，问道：“厉总还需要我送你到小区门口吗？”
“如此……甚好。”厉斯年点头。
姜妍月耐着性子，踏出了电梯，再次跟在厉斯年身后。
厉斯年走的很慢，像是故意放慢了步伐。
不过，终究还是到了小区门口。
“还需要送你到家吗？”姜妍月再次问着。
“如果姜小姐有这个雅兴的话……”
这次，厉斯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姜妍月就给了他一个白眼：“厉斯年，别得寸进尺啊。”
话音落下，姜妍月就看到厉斯年转身往回走。
“你干嘛？你不会还要回去吧。”姜妍月连忙跟上去，说道，“家里真没有卧室了。”
“我的车停在负一楼停车场，我得坐电梯去开车啊。”厉斯年侧头，一脸正经的看着姜妍月。
姜妍月张了张嘴，一时半会的却不知道说什么。
跟着厉斯年再次进了电梯。
姜妍月的面色沉了一些。
看着电梯门打开，姜妍月语气也认真了些：“厉斯年……”
厉斯年原本准备踏出电梯的脚，又收了回来，转头看着她：“嗯？”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管是工作，还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姜妍月这句话，说的格外认真。
厉斯年原本脸上是带着丝笑意的，在听到这句话后，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他什么都没有再说，转身出了电梯。
看着电梯门慢慢关上，厉斯年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视线里。
姜妍月闭了闭眼，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为什么刚才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心里却慌的厉害？
她和厉斯年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合作关系。
所谓的女朋友，也只不过是交易。
她不傻，她当然看得出来，厉斯年这段时间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接近她。
可是，她不能太接近厉斯年了。
她还记得她回国的目的。
一是找到证据把沈清岚绳之于法为自己和姜棉报仇。
二是帮厉斯城在厉氏集团翻身。
其实姜妍月也清楚厉斯城这次回国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回来提醒自己的，怕姜妍月忘了自己欠他的恩情。
姜妍月也怕，自己和厉斯年走的太近之后，会心软。
第二天一大早，厉斯年的车就停在了公寓楼下。
姜妍月他们一出来就看到了这熟悉的车子。
车窗降下，厉斯年的语气，像一开始那么冰冷：“上车。”
“你怎么来了？”姜妍月看着厉斯年的眼睛，却忍不住有些慌乱的眨了眨眼。
“不是说今天去给南?办入学手续吗？”厉斯年冷声说道，“说过的话就要说到做到。”
姜棉和厉南?已经开开心心的去打开车门，爬上车了。
陈姨也笑着坐上去。
现在只剩下副驾驶座的位置是空的。
“南?第一天上幼儿园，你不打算一起去？”厉斯年问着。
姜妍月站在原地没动，似乎有些犹豫。
“妈咪，走哇。”姜棉笑着喊她。
厉南?也对着姜妍月招了招小手：“姜阿姨……去……”
姜妍月看着两个小家伙那么开心，不忍心拒绝他们，只好坐上了副驾驶座。
这一次，她第一时间记得系好安全带。
不知道是不是姜妍月的错觉，她感觉厉斯年今天的情绪有些不对。
浑身上下的气息，有些像她最开始见到厉斯年时候的样子，冰冷，生人勿近。
这段时间下来，厉斯年慢慢的变得有温度了些，说话也不再那么冷冰冰的。
可现在，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姜妍月侧头看了看厉斯年，只见他认真的开着车，侧脸弧度十分完美，只不过脸色黑沉沉的。
因为昨晚她说的那句话吗？
姜妍月微微抿着唇，收回了目光。
比起前排的沉默气氛，后排却欢乐了许多。
姜棉在开心的跟厉南?说班上的情况，还给他介绍班上的同学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之类的。
厉南?听得十分认真。
公寓离学校很近，开车不过几分钟就到了。
昨天晚上厉斯年就给幼儿园的园长打了电话，所以一去，很快就把入学手续办好了。
园长满脸笑意：“厉总您放心，南?同学在我们幼儿园一定会学到很多知识的。我们幼儿园不敢说是帝都最好的，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幼儿园，年年幼儿园评选都是优，老师也都是各国名校毕业的。”
“学不学得到知识不重要，他开心就好。”厉斯年说着。
“是是是，也一定会开心的，我会让老师好好照顾南?同学的。”园长低着头，连忙说着。
“不用额外照顾，一视同仁就好。”厉斯年说道，“还有，南?就是一个普通的幼儿园同学，不要到处去说他是我厉斯年的儿子，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明白吗？”
园长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点头：“明白。”
园长本来还想着把厉氏集团小少爷来他们幼儿园的消息放出去，这样他们幼儿园身价瞬间水涨船高。
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厉南?的身份不是普通人，要是都知道他在这个幼儿园上学，万一遇到要钱不要命的绑匪之类的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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