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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冰心问道：“钱涵涵多大了？”
“现在，现在，得有二十七了吧！”
“你继续！”
“我本来想在镇里选择一个土菜馆，搞些野味，档次搞好点就行了。结果宋大军说咱们镇上的那些饭店都不正宗，他知道河西社区有个妇女烧土菜最拿手，保证能让钱涵涵满意！我知道钱涵涵比较挑剔，他特意过来玩的，如果没有安排好，指不定会在第二区长面前吐槽，为了防止出岔子，我让那妇女弄了个农家小炒试了试，味道果然很好，就定在那。”
周栋梁说的很认真，吴冰心听的也很认真。
能说到这些细节，说明周栋梁已经回忆得很清楚，不像是编造的。
吴冰心问道：“那妇人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真不知道，我记得宋大军喊他黑嫂，就也跟着叫黑嫂！”
吴冰心盯着周栋梁好一会才道：“继续说吧！”
周栋梁继续道：“当天我就让人去搞些些野味，我记得有兔子，蛇，会有野山羊。下午我们找了僻静的地方，陪钱涵涵打牌！”
吴冰心问道：“打什么牌？”
“麻将！”
“哪些人陪他打的？”
“先是张国富、宋大军、张扬，后来我去替了张国富。打了大概四个小时左右，我们四个人总共输了大概有十万左右给钱涵涵。具体数额我记不清了。”
“这是钱涵涵第几次来？”
“前面也来过，但当时不凑巧，我没空陪！在这之前有没有我不清楚，她认识宋大军比认识我早，我也没问过宋大军。”
吴冰心继续问道：“四个人四个小时输了十万，解释解释！”
周栋梁明白吴冰心的意思，于是道：“我们玩1、2、3、4千，就是胡牌分四挡，我跟他们说好了，尽量让钱涵涵玩得开心。说到底，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送点钱给他花，跟他搞好关系，也就是想跟第二区长搞好关系。严格来说，就是行贿。”
晁明忍不住叹道：“你们还真有钱啊，人家来打个秋风，就送了十万？”
周栋梁道：“那也分人！普通干部，发一包烟算是给面子了。”
吴冰心道：“除了这十万，当天可还送了其他东西？”
“应该还有些一些青桐的特产，具体价值多少我不清楚，宋大军安排的，这些小事我不过问。”
“你接着往下说。”
“打完牌我们就去吃饭，当天晚上就是我们打牌的五个人。就在黑嫂家客厅里吃的。给我们搞服务的是黑嫂的女儿，十几岁，当时是初三还是高一，我记不清了。小姑娘长得漂亮，她上菜的时候，钱涵涵的眼睛就一直在她身上。我们都是男人，而且他也名声在外，知道他在想什么。”
“等等，什么叫名声在外！”
“我听宋大军说，钱涵涵从高中开始就勾搭女孩，还在外面嫖娼。大学期间每个星期都要抽时间去泡酒吧，要么去会所，看中了漂亮女孩就用钱砸！我听他们讲，那时候一般女孩出台也就五六百块，质量高的一千左右！他看中的直接五千起步，五千不行就一万，一万不行就两万，常年在酒吧混的女孩，最多三万就扛不住了。”
吴冰心道：“也就是说，钱涵涵上学期间，每年光嫖娼的费用，要以百万计？”
周栋梁思索了片刻，道：“估计得两百万。当然有时候是别人帮他买单了。他跟很多商人走得很近，在我眼中，他喜欢打着他父亲的招牌在外面招摇撞骗。在红海这样的发达地区，一个项目动辄几亿几十亿，他能混到不少钱。听宋大军讲，钱涵涵经常在钱劲松面前吹嘘，说自己手头的钱都是跟同学合伙做生意赚的，自己不需要家里接济。”
“钱劲松也要官声的吧！他不知道钱涵涵什么情况吗？”
周栋梁道：“我觉得不知道，红海区的区长，不管是第几区长，都很忙的，几乎每个周末都有工作安排，根本没时间顾家！宋大军说，钱劲松跟他提到过钱涵涵，应该去年的事，钱涵涵赚了一笔钱向他炫了一番，钱劲松提到钱涵涵的时候，还是很满意的。说明他应该是不知道钱涵涵疯狂嫖娼的事。哪怕再嚣张的领导干部，应该也不会纵然孩子那么放纵自己吧。”
“钱劲松的夫人是干什么的？”
“好像跟了钱劲松后就没上班，她爸以前是州银行的行长，哥哥好像是家国企的副总，在京都，从小娇生惯养的，可能是因为如此，她对钱涵涵也是娇生惯养。”
吴冰心道：“放在二三线城市，他们这一家子算作豪门了吧！”
“那当然，咱们这州银行的行长，比小地方的州长都强。”
吴冰心继续道：“你觉得钱涵涵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跟他接触不多，从跟他接触的那几次看，我觉得他虚荣心强，喜欢显摆自己，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可能从小要什么就有什么，觉得长大了也是这样。在我的认知中，他是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吧！”
“继续说饭局的事。”
“那小姑娘上菜，他就一直盯着看。张扬也是极度好色之徒，知道钱涵涵的心思，便说人家还是个孩子，一会吃完，哥哥带你去high，保证劲爆，保证让你满意！钱涵涵直言不讳说，能有这质量？当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有些事想想不就行了嘛！张扬反应也快，连忙说，原来弟弟喜欢懵懂清纯的，没事，哥哥给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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