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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说：“顾总，我也就省去找私家侦探了，你帮我找人盯着他们拍下证据来吧，费用就按照市场价我付给你。”
这么点小钱对于顾言听来说不算什么，完全可以不要，但是他欣然接受，“好。”
“谢谢。”白霜道了一声晚安，去休息。
顾言听独自一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后，这才起身去洗漱。
……
次日，白霜换上一身职业套装，带着她的项目资料去找园区项目的对接人。
这个项目目前正处于多家竞争中，每一家企业都可以派出代表来展示，所以白霜来找对接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对接人的秘书告诉她，对接人不在公司。
“那我在这里等他回来。”白霜也不意外，打算找个地方坐下来等。
秘书却一脸为难地说：“不好意思啊，可能今天他都不会回来了。”
白霜诧异，“他不回来打卡下班吗？”
每个公司都有打卡上下班的规矩，除非是销售人员，因为跑业务可能来不及回来。
但是这个对接人又不是销售员，他怎么能不打卡下班？更别提这个公司还是国企。
于是秘书只能含糊其辞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如果你想等，那就等吧。”
秘书很快就走了，不想在这种有争议的话题上跟白霜说太多。
白霜站在原地想了想，她还是没走，她就在公司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
公司里的员工在她的身边走来走去，有异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也不在意。
她就这么一直等到下班，果然没有看见对接人的身影。
秘书下班前经过她的身边，对她露出一个“我就说吧”的眼神，倒是没有再跟她多说一个字。
白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她淡定地走出公司，打了个车回到庄园。
别墅里的佣人和厨师们正在忙活，见白霜回来，佣人先是给她盛了一碗银耳羹。
“我简单吃一口就行，我还有事。”白霜打招呼。
就算再简单，也不可能简单到哪里去，厨师们该做的已经做好，只是等着主人回来后再炒菜。
白霜着急走，他们便没有等顾言听，直接炒菜给她先吃。
等顾言听回来，他跟白霜刚好擦肩而过。
“不吃饭？”顾言听转身看她。
“我已经吃过啦！”白霜反手挥手，很快不见人影。
佣人来告诉顾言听什么情况，顾言听闻言后，让厨师不用特意等他，每天提前准备好饭菜，方便白霜回来就吃。
但很快顾言听又否定道：“不对，我今晚问问她在什么地方，到时候让人做好了直接送过去。”
阿彪很有眼力见，“老板，我现在就去让人打听。”
·
白霜打车来到对接人的公司。
虽然大部分人已经下班，但每个公司都会有加班的员工，这里也不例外。
白霜没有上去，她就站在公司大厅的外面守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从七点守到夜里十一点。
公司里的最后一个员工出来后，整个公司的灯都灭了。
不过这不影响白霜，白霜靠的是路边的灯。
夜深人静，气温降低，白霜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坐在花坛边看手机。
她不是在做刷视频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她是在看自己的策划案，她在给自己挑刺。
她不会浪费等待的过程，她利用这些时间，让她的策划案变得更加完美。
凌晨两点，白霜又改完一遍策划案。
她的手脚有些凉，看见不远的路边有卖红薯的摊位，便去买个红薯吃，却没想到会因此而遇到小流氓。
“哟，美女，都这么晚了，一个人啊？”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靠近，眼神对着白霜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
“五块钱……”卖红薯的老奶奶害怕地看了一眼流氓们，讨好般地拿出几个红薯递过去，“天气冷，你们也吃点烤红薯暖暖身子，我不收你们的钱，你们也别为难这个姑娘了。”
“臭老太婆，你以为我们能看得上你的红薯吗？”流氓骂骂咧咧，一脚就要踩上老奶奶的红薯车。
只听得“啪”的一声，滚烫的红薯准确无误地砸到他的脸上。
“哎呦烫死我了！”他痛呼，用手扒拉掉脸上的红薯，还没看清楚，就被白霜一拳干翻在地。
“还愣着干什么，都上啊！”
几个流氓都朝着白霜扑过去，老奶奶吓得赶紧躲起来。
而白霜丝毫不惧，她有着充足的实战经验，更何况对付的又是这么几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流氓，她根本不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就能把他们全都打败。
流氓们相互搀扶着跑了，白霜轻声安慰老奶奶。
“小姑娘，你可真厉害！我做这么多年生意，以前也不是没有小流氓混混赊账不给钱，但是没有一天是让我这么痛快的！”老奶奶笑呵呵地说，“刚才你的红薯砸掉了，我再给你挑一块大的！”
老奶奶觉得这样的事情很正常，但是白霜却不这么觉得。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
“马上就要凌晨三点，你怎么还不回家？一个人待在外面多么危险，妈一定会很担心你。”林元斌端的是一副好男人的模样。
老奶奶笑着说：“这一看就是你的老公吧？”
林元斌刚想笑着回答，就听白霜冷冰冰道：“不是。”
林元斌的笑容卡壳，接着说：“对，我们快要离婚了。”
老奶奶一听要离婚，连忙就是各种劝和。
她们这种年纪的人，只有丧偶没有离异，虽然原因和孔母不一样，但是殊途同归。
白霜拿了红薯便走，没有再听她多说。
林元斌却像是牛皮糖一样甩不掉。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你是想从天亮等到天黑，再从天黑等到天亮吗？你别等了，你以前没接触过这行你不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他们不想见你，那不管你怎么样都见不到他们的。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们之间才会闹成今天的地步，但是我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实意为了你好。”
“哦？”白霜冷笑一声，反问道，“为了我好，所以才会请刚才那些流氓来骚扰我？如果我没有跟老师学几招，那么你是不是就会来‘英雄救美’？林元斌，人是会成长的，你不会以为我会永远停留在大学时期的智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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