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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乔敏也没打诳语,只要她点头,到处有能为赴汤蹈火的男人。
所以虞念才有些着急。
一方面她的确无奈虞倦洲的移情别恋,或者说再虞倦洲的心里,他跟熙子在一起是真正的一眼万年,并不觉得自己是移情别恋。
另一方面虞念也担忧,她是真怕这俩人有情不自知,彼此又不往前多走一步,错过彼此。
就这样,很快到了给千城迁坟的日子。
虽然之前湛家种种阻拦,但虞倦洲的态度很坚决。
这天天阴,铅云坠在天边,气压很低。
风过阴凉凉的。
江年宴和虞念都去了,身着黑衣。
湛家其他人没出面,但主事人到场了,更多的是盯着这场迁坟仪式别出什么岔子。
毕竟今天虽说湛家人没几个到场,现场也没什么媒体,可一旦出岔子,那到最后有损的还是湛家的清誉。
湛川来了,只身一人,没穿制服,也是一身黑色西服。
如此一来倒是能看出他的立场来,今天他不是以检察官的身份来的,就是很单纯的湛家人身份。
熙子跟着虞倦洲一同来。
有关千城,显然虞倦洲没跟熙子说太多,所以熙子跟着来,更多的是凑个热闹。
时不时还跟虞倦洲撒个娇,抱怨这鬼天气太不友好了。
虞倦洲的神情厚重,也没像以往那么耐心宠溺,只是淡淡说了句,这个季节北市的天气就这样。
熙子也不是完全没有眼力见的姑娘,见虞倦洲心情不好也就不多言了。
本来今天虞倦洲是没打算带她来的,是她硬要跟着来。
虞倦洲便提醒她:去可以,但不要多说话。
熙子当时答应是答应了,但现如今真就是保持沉默心里也有点委屈,尤其是虞倦洲的态度冷漠。
迁坟有仪式。
虞倦洲很隆重,请了这方面的师父。
因为千城跟虞倦洲是双胞胎,所以师父依照虞倦洲的时辰八字给千城批的良辰和风水。
风水师父还没到。
江年宴趁着这个空档把虞倦洲叫到一边说话。
具体说什么虞念不知,但隐隐听到了“绿洲”二字。
正想进一步听听,熙子走过来了。
声音有些不悦,对少带了点小情绪。“念念姐,倦洲今天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对我说话都不耐烦的。”
虞念觉得这姑娘心理可真强大,她不相信熙子看不出来她不喜欢她,但还这么刻意靠近,看得出熙子是真把自己当成是虞家人了。
虞念说,“今天躺在这里的是阿洲很重要的人,所以他心情不好也正常。”
熙子连连点头,“倦洲跟我说了一嘴,我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就是挺想知道他是在给谁迁坟啊?对他很重要的人,有多重要?”
她又扭头看不一眼不远处的墓碑,“碑上也没有照片,看名字像是男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虞念没回答她这连珠炮的问题,看着她,“这些事你可以问阿洲。”
熙子一听这话就显得更委屈了,“他什么都不跟我说啊,我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有那么神秘吗?”
虞念心说,这跟神秘不神秘没关系,只跟他想不想告诉你有关。
想了想,虞念问熙子,“听说阿洲的不少同事还有朋友都见过你,甚至是同事聚会你也会去?”
现如今虞氏上市,虞倦洲在虞氏的精力撤回了一些,重点放在湛家生意上。
她是听说了这个熙子时不时就会往虞倦洲公司跑,他周围的交际网都被她查明白了。
熙子闻言后,非但不尴尬反而挺理所应当,“他是我男朋友啊,我这么做也是爱屋及乌。”
“熙子。”虞念的语气变得严肃,“我知道你紧张阿洲,但是你父亲是虞氏新晋董事,所以你在做事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些影响,不要授人以柄。”
熙子敛眸,不说话了,但碍于虞念的身份她还是点点头。
也就是点头的空档,熙子的目光无意一瞥,紧跟着面色微微一变。
虞念顺势看去。
是乔敏来了。
一袭黑裙。
显得庄重却又是极美的。
像是开在暗夜里的玫瑰花。
熙子嘟囔了一句,“她怎么来了?”
虞念好心告知,“今天的风水先生就是乔敏帮忙找的,她本人当然得到场。”
熙子哦了一声,显然不是很高兴。
乔敏往这边来的时候虞倦洲也看见她了,正好也跟江年宴聊完话,刚想跟乔敏打招呼,乔敏脚底一滑,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这是山里,下过雨的小路虽说铺设的干净,但也因为山里潮湿的环境长了青苔,上午山中多雾,地面就会很滑。
虞倦洲二话没说冲上前,一把稳住了乔敏的身体。
乔敏这才站稳了。
抬眼一看是虞倦洲,有些不自然地道了谢。
虞倦洲关心她的脚,轻声问她有没有崴到,乔敏动了动脚,摇头,“影响不大,没事的。”
熙子可顾不上再跟虞念叫苦了,赶忙上前,“呀!敏敏姐,你是崴脚了吗?我还是扶你回车上坐着吧。”
说着就生生把虞倦洲推到一边,顺势掺上乔敏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山下带。
虞倦洲说,“她现在这样也不方便下山,留在这缓一缓更适合。”
熙子转脸看向虞倦洲,语气娇嗔的,“你这个人可真是,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敏敏姐都受伤了——”
“我没受伤。”乔敏开口了,“而且我还得盯着风水先生,不能离开。”
熙子的嘴角抽动一下,“这样啊……”又不咸不淡地说,“还真是鲜少有女人认识这方面的人呢。”
这话说的,可真阴阳怪气。
乔敏不疾不徐回应,“做我们这行的的确什么人都认识,也什么人都见过。”
她抬眼看虞倦洲,“风水先生还没到?”
虞倦洲看了一眼时间,“再等等吧,是我们来得早了。”
另一边,江年宴挡住了虞念的视线。
“怎么?”虞念问。
江年宴顺着她刚才的目光回头瞅了一眼。
虞念觉得奇怪,也跟着瞅过去,然后明白了。
她又气又想笑的,“我刚才一直在看乔敏呢,只不过他们移了位置。”
乔敏他们前脚刚移开,后脚湛川就站在了那个位置。
湛家的主事人一直在拉着湛川聊天,很显然湛川几次想过来找虞念说话。
江年宴对外没什么,甚至在面对湛川时也算落落大方。
但私下同虞念相处时就多少沾了些不讲理和不着调了。
“不准背着我跟他说话。”江年宴低声说。
虞念被他的样子气笑,“江年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我不管什么场合,还有,”江年宴靠近她,“这只是刚刚迁坟湛家的主食人就来盯着了,湛家人你离得越远越好。”
虞念抬眸看他,似笑非笑的。
江年宴见她这么笑,不解,“怎么?”
虞念仍旧噙笑看着他,“你总觉得湛川的目标是我,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一直盯着的是你?别忘了他在查你,你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都被他看在眼里。”
她笑说,“所以很有可能,我只是一个幌子。”
江年宴挑眉,“我倒是希望这样。”
虞念其实是拎着心的,湛川盯人盯了这么多年,越是不动声色就越是叫人心不安。
现如今她也是在生意场上打滚的,有些事也是知道的。
如果只查生意场,不至于需要这么久,那湛川要查的肯定很深,怕就是冲着江年宴在东南亚的事有关。
现在最大的源头在布爷,江年宴虽说跟她说过在东南亚的事,但其中是否牵扯到国内的一些事不得而知,甚至说可能就连江年宴自己都没意识到。
否则湛川能查什么?
江年宴在东南亚得活动湛川也管不着。
“绿洲项目你打算拉上阿洲?”虞念没绕弯子,直截了当问。
看得出江年宴也没打算瞒她,所以听到她这么问也没表露出惊讶,跟她说,“我的确是有心拉上阿洲,单不是要他以湛家的名义。”
虞念一怔,“虞氏?”
“对。”
虞念着实吃惊,“虞氏才刚上市,这个项目哪能争取得到?沪前还有司家挡着呢。”
江年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事在人为。”
虞念的一颗心是提起来的,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兴奋。
就是血液在沸腾的那种。
“这得从长计议吧?”虞念的嗓音因激动而变得紧绷。
毕竟现在就连江年宴还没拿到项目呢,他尚且要跟江年泰去争去抢。
可凭着中势的实力,江年宴想取而代之也并非难事。
虞氏想要取代司家?那在圈子里都说不通。
江年宴知她心中所想,他说,“共赢远比树立敌人要强得多吧。”
虞念微微挑眉,“司家在沪圈一家独大,已经可以独吞的蛋糕为什么还要拱手让人?”
江年宴反问她,“难道虞氏不想进一步发展?不想向以前那样能跟沪圈司家平起平坐?”
他顿了顿,“或者你认为你没有这个能力?”
“当然有。”虞念回得干脆。
“既然如此,你退缩什么?”江年宴问。
虞念说,“这种事不是说我不退缩就能达成的。”
江年宴笑,“你觉得司霆远从商能力怎么样?”
“当然很强。”
“你跟他比呢?”江年宴问,“一定会占下风吗?”
关于这点虞念挺自信,“那可未必,论从商手段我是有能力跟他博的。”
“所以,你认为司霆远不知道这点?”江年宴说。
虞念看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
“虞氏重新崛起是早晚的事,而且现如今用短短的时间就上市了,这都跟你的决策和能力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江年宴理智分析,“绿洲是块大蛋糕不假,但你猜司霆远会不会拿出一部分诚意出来,目的就是重新结交虞氏?毕竟现如今的市场,多一个合作伙伴胜过多一个敌人吧。”
虞念故意笑他,“你就不吃醋司霆远?别忘了他也试图追过我呢。”
“只要他追你是奔着商业价值去的我就不担心。”江年宴清风徐来的,“毕竟你也不是傻人,如果真就个试图利用联姻来达到目的的人,那你最好的选择还是我而不是司霆远。”
虞念仔细思了这番话,觉得,嗯,说得一点都不假。
“我对司霆远倒不忌讳,他从前追不到你,以后也不会追上你,你是个头脑很清醒的姑娘。”江年宴抬手,修长的食指轻轻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虞念细皮嫩肉的,说了声疼,抬手揉了揉额头,说,“我怎么听着有点威胁的意味呢?”
江年宴倒也不客气,笑了,“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因为聪明,就总不会想着犯糊涂去做错误的决定吧。
虞念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做?”
江年宴刚要回答,就见虞倦洲走了过来。
眉间有凝重。
虞念问他怎么了。
虞倦洲上前后站定,小声地跟他俩说,“风水先生到现在还没到。”
虞念愕然,“到了约定的时间了吗?”
“到了。”虞倦洲忧心忡忡,“按照之前计划的,这个时候风水先生早该到了。”
虞念想了想,“电话呢?”
“打不通。”
迁坟有仪式,而且更要讲究时辰。这迁坟的时辰是多方面商定的结果,多一分不行,少一分钟也不行。
而在这种仪式里风水先生占据主要作用。
江年宴给老刘打了电话。
他一直在山下跟其他保镖们一起呢。
江年宴要老刘开着车往山外走沿途看看能不能遇见风水先生。
老刘领了任务马上照做。
虞倦洲这边继续给风水先生打电话,可电话不管打多少遍都打不通。
这就很不正常。
乔敏发现端倪,跛着脚走上前问虞倦洲,“是不是风水先生?我这边也联系不上他。”
很快老刘打来了电话。
江年宴接通。
老刘的嗓音很低沉,跟江年宴说,“看见风水先生了,他带着司机来的,两人在山脚下发生车祸,双双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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